將曾華安置在床上後，李傑樺打開床四周的燈，這裏的布置就像是個手術臺，李傑樺在曾華註入一定劑量的液體。

針尖刺入皮膚的微痛，讓曾華皺眉，做完一切，李傑樺朝著曾華輕哼安眠曲。

而他繼續坐會電腦屏幕。

曾華醒過來時，渾身都覺得輕飄飄的，身體的痛苦消失不見，興奮的大腦裏有非常直觀的快感。

曾華半撐起身體，李傑樺背對著他靠在椅子上，曾華起身慢慢靠近他，李傑樺轉身看他。

曾華做出惡心的表情看他，李傑樺摸摸曾華的頭發，道「休息夠了？」

曾華問道「你到底要做什麽。」

「你想要我怎麽做。」李傑樺笑著看他，「嗯？」

曾華忽然覺得身體有些泛冷，他摸著手臂低下頭，李傑樺勾住曾華的後頸逼迫他接受他的親吻，曾華掙紮著說道「你放開我！」

「ok。」李傑樺松開手，曾華狼狽的後退，他耳邊一直都有一個聲音，不停的呼喚他。

「曾華。」

「曾華。」

曾華擡頭看，趙明銳在朝他微笑，曾華搖頭，喃喃道「你不是……」

趙明銳伸手撫摸曾華的臉頰，道「好久不見，曾華，你還在生我的氣嗎。」

「你不是明銳。」曾華肯定的說道。

曾華閉上眼，他的身體因為身處迷幻狀態而變得痛苦，耳邊那不斷回響的讓他日思夜想的聲音，加重內心的煎熬。

「曾華，你抱著雪球，我開門。」

「你過來，過來，曾華，別動，讓我抱抱。」

「我愛你，我從不懷疑，可我不能看著簡輝痛苦，我期望能補償他所承受的。」

趙明銳朝他伸出手，笑道「曾華，對不起。」

「哈哈哈哈。」曾華捂住耳朵放聲大笑起來。

「你把愛都留給他，卻把遺憾留給我。是我做錯了，你在懲罰我？」

「你哪裏錯了，嗯？」

「我沒救他，所以你覺得我是故意想害死簡輝，是不是！你從來不問，可是我知道你在懷疑！」

「簡輝，你想殺他嗎？你有多恨他？」

「我沒想過殺他，我從來只覺得他很可憐，如果不是他故意破壞我的婚禮，我根本不會……」

「曾華，我是誰？」

「明銳。」

「嗯，你太累了，應該好好休息。」

曾華失魂落魄的閉上眼。

夢裏，他推開了一扇門，白色紗窗的裏邊，青年安靜的坐在椅子，見到他時有些詫異。

曾華坐到他床邊，青年起身走到他身邊，曾華撫摸著他的臉頰，慢慢親吻上他的嘴唇。

青年反抗著，曾華壓著他，問道「是這樣的嗎？」

他們目光接觸，青年沙啞著聲音問道「你怎麽了。」

曾華溫柔的說道「我想和你在一起」

青年皺著眉頭，曾華彎下腰親吻他，柔軟的嘴唇接觸，讓兩人戰栗。

曾華吻著他的眉頭，道「你別傷心，很快你就會忘了一切痛苦。」

「曾華……」青年輕聲喊著。

他抓緊青年的手，看著青年溫柔的眼睛，青年將他擁抱著，憐憫的親吻他的嘴唇，曾華張開嘴，與他糾纏。

曾華抓著青年的手，宛如一對相愛的戀人。

「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惡魔，和惡魔結合的滋味如何。」

是誰在挑釁的問著，曾華躺在床上，任由絕望侵襲。

「你殺了我吧。」曾華閉上眼，痛苦的說道。

「曾華，我發覺我有點喜歡你了，怎麽辦。」

「你別讓我想吐，你殺了我！」曾華突然從床上坐起，他在極度的羞恥裏掐上李傑樺的脖子，李傑樺任由曾華發怒，他的臉上只有微笑。

「昨夜的滋味怎麽樣？是不是很有感覺？」

「人都是邪惡的，越是禁忌的愛情，越是有違人倫的心動，越讓人快樂。曾華，你愛上他了嗎？」

「沒有！」曾華抓緊李傑樺的頭發，憎恨的低吼「你這個王八蛋，你給我吃了什麽藥！」

「不是藥。」李傑樺撫摸著曾華的臉頰，笑得邪惡，這種心理暗示，比任何觸碰都要命，人不能抗拒惡魔，也很難拒絕這種誘惑，「是毒品。」

曾華仰起頭，迷茫的眼神裏似乎是看不到盡頭。

「要玩就玩的盡興。」李傑樺抱著曾華在他耳邊笑道「其實他也喜歡你。」

曾華深吸一口氣，看著李傑樺，道「你對他做了什麽是不是，放開你的臟手！」

「心疼了？當然，男人果然是最容易變心的，什麽山盟海誓，只要上一次床就都沒了，曾華，你念著別人都沒用的，對你最好的人是我。」李傑樺溫柔的看他，笑道「最愛你，最疼你的人也是我。」

曾華拿起一邊的枕頭捂著李傑樺的鼻子，想讓他窒息而亡，曾華混沌的腦海裏只有恨意，那些的片段就像是鴉片，讓人著迷，也讓人迷失自我。

他和這個魔鬼毫無節制的糾纏，這種違背初衷的事情怎麽能讓人快樂，在心理的游戲上，他鬥不過李傑樺，但他極度厭惡自己被他操控。

「你殺了我，也會變成一個魔鬼。」李傑樺在窒息的邊緣笑著說道「曾華，你會是我最得意的作品。」

曾華聞言立刻將枕頭松開，他恍然大悟，如果他現在殺人，他和李傑樺這種瘋子有什麽區別，他會被他迫害成一個禽獸不如的人，可是昨夜的纏綿猶如針刺，讓曾華不由得痛苦的彎下腰。

李傑樺躺在床上看曾華的無助，他翻身將曾華壓著，曾華邊絕望的掙紮著，「你放開我！李傑樺，我恨你！！」

可並沒有阻止的了李傑樺的肆意妄為，李傑樺伏在他耳邊笑道「有沒有熟悉的感覺。」

曾華滿臉恨意的看他，李傑樺寵溺的看他，笑道「其實昨天是我，那只是你的幻覺而已，親愛的，我怎麽會讓別人碰你。」話語間的甜蜜，卻溫暖不了曾華的心，他只會越來越下沈，直到深淵。

曾華慢慢閉上眼，卻是咬著嘴唇滿臉的痛苦，李傑樺看在眼裏，他低頭看他，卻也只是看他，所有心理的折磨都遠超於一切，李傑樺嘴角勾起一抹笑，卻是毫無勝利的喜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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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文軒還在屋裏收拾東西，他的手機便不停的作響，屋裏現在只有他一個人，他打量著陌生的號碼，將它接通，「餵，葉文軒。」

「好，葉少爺。」電話那端是斯文有禮的聲音，葉文軒打開冰箱，問道「請問你是……」

「雙重人格的合並，難道惡欲就會消失？大概這是不可能吧。」對方輕笑道。

「對不起，這種問題我也沒有答案。」

「我可以告訴你答案。」對方肯定的說道。

「你到底是誰？」

「我是誰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我會有一份大禮送給你，拜。」尾音帶著淺淺的笑意。

葉文軒放下手機，房門被推開，段之霖走進來，道「手機監控到了位置，警方已經出動人手。」

楊齊樂跟著段之霖進來，葉文軒拿了一只槍和他們一起出發。

曾華清醒過來的時候，頭還有些暈，他仰躺在刺光燈之下，李傑樺坐在他身側，看著屏幕上的紅色點移動。

「你在跟蹤監控他們？」曾華從床上坐起來，問道「你到底要殺多少人才甘心。」

李傑樺繞有興趣的看他，攤手道「這場游戲只會玩到我勝利。」

曾華從床上跳下來，走近屏幕一看，道「這是萬金大廈。」

「倒數五分鐘。」李傑樺起身把曾華邀著，笑道「好了，這種血腥的場面我知道你不喜歡，帶你去看更好的。」

曾華在李傑樺把他帶出去後，四處打探這裏的位置，這裏看樣子離碼頭不遠，能聽到鳴笛聲。

李傑樺把車門打開，邀請曾華入座。

曾華白他一眼，聽話的進去。

「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曾律師，是在幾年前的一場官司上，曾律師為人辯護的時候，很有魄力，讓人難忘。」

曾華沈默的聽著李傑樺的話，李傑樺側過臉看曾華疏離的模樣，笑道「真沒想到終有一天能和曾律師靠的這麽近。」說罷李傑樺去牽曾華的手，曾華甩開，冷冷的說道「如果你希望和我同歸於盡，我也可以奉陪到底。」

李傑樺慢慢靠近曾華，滿目柔情的看他，笑道「我舍不得。」

曾華鄙視的看他，說道「我真是後悔自己瞎了眼，沒早點看出來你就是畜牲。」

李傑樺揉揉曾華的頭發，鑒定道「曾律師就像一只耍著脾氣的貓，卻次次照著別人的心口撓。」

曾華已經不想和他多說，直接把頭扭到一邊。

李傑樺滿足的笑道，「你恨我，盡管恨，我承受的起。」

曾華不想和他說話，把目光投向遠處的海。

到達康覆中心時，曾華下車自語道「精神病院？」

李傑樺停好車便牽起曾華的手往裏走，他們一直走到二樓的207房間才停下，李傑樺敲敲門便微笑著看曾華，和他攜手進去。

作者有話要說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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